高中的课余生活的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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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多年前,每当三下五去二吃完那半饥半饱的晚餐,我就约上刘福来、周学广、廖福云、宁仲华等人,去办公室打乒乓。当时的办公室设在厨房上面的第一栋,严格说来只有半栋,因为右边是一块黄花菜地,没修房子,后面的一栋左边是我们十四班、十五班的教室,右边是第十班、第十一班的教室。那个时候我们这些个子较矮的同学总喜欢玩乒乓,每天傍晚总要在球桌边较量得满头大汗,直到晚自息的钟声敲响以后,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球拍。经过日积月累的练习,我的球艺有了较大的提高,在高中阶段我只喜欢这一项体育活动。至于那些打篮球的事,我只是偶尔到球场看看,看到那些高个同学在操腾挪蹦跳,我很是羡慕。特别是王伯宗、张亦飞.、羊跃明、邱祖迅等同学在篮球场上的活动,能吸引不少女同学的目光,我们这些潘长江式的`人物,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
高中的课余生活的散文

那时既无电视看、更无手机玩,我记得晚自习时,除了看些教材、做点作业之外,更多的是寻找课外书籍去阅读,我记得刘辉同学时常拿些他哥哥读过的书给我看。诸如《自学代数的钥匙》、《自学物理的钥匙》、《自学化学的钥匙》等等,这些书簇的封面上真的画上一把大钥匙,我看得十分入迷,还记得物理上面讲了永动机,不少人造假,说不要消耗任何能量,造出了真正的永动机。据说刘辉的哥哥是个大学生,当时的大学生是人中骄子,凤毛麟角,比今天的985工程大学的学生还少。

还有一个叫宁建华的同学,他特喜欢看小说与连环画,我时不时到他课桌里去翻看,那些没头没尾的书籍,也是我的精神粮食。如《林海雪原》中的许大马棒、蝴蝶迷之类的人物,他们捉到共产党人,动不动就用铁丝穿起这些共产党人的肩胛骨,手段特别残忍。又如《上甘岭》中写到的志原军没有水喝,就喝自己潵出的小便,可见战争环境何等艰苦。那时的我们受到的教育都很纯洁,思想也很单纯,向英雄学习是大家的共同心愿。

有时我们还常常到街上去玩,出了寢室,沿着走廊顺阶梯而下,有一条斜道通厨房,厨房的左侧有一条小道通水田,走过二、三丘稻田,经过一条石板小桥,就到了简家陇公社驻地围墙根下,绕着墙脚走几十米就到了一条砂石公路上,不远处的马路边下有一口水井(现在将此井挪动了位置,修建得很美观了),再走几十步,就到街上了。

我与李克勤在街上玩得最多,首先进农机站,那儿从外地买来了不少子弹壳、子弹头。一到那里,我的目光就在堆满细沙的地面上搜寻,寻找那些不是空心的子弹头,因为这种弹头能拿回家做火药枪,放进火柴头上的药粉,在石头上猛敲一下,能发出响亮的声音,男孩子将这种游戏引以为豪。但每次大都空手而归,有时也不得不捡拾一、二个金光灿灿的空弹壳回校。当时我们都得它是铜制品,然而置放到石头上一磨,就发现它的内部是铁,只不过镀了一层铜膜。

我还喜欢去收购站,那里一字摆放着四个用细铁丝织成的铁笼子,每个铁笼子的直经大约在70公分左右,里面关押不少眼镜蛇,经常昂起头,鼓起脖子,像一把蒲扇,样子十分狰狞、恐怖。负责收购的人是我大队的刘雍和,我认识他,常喊他舅舅。好几次我趁他不注意时,用事先准备好的小棍子去捅那些毒蛇,眼镜蛇大怒,口中冒出一丝丝凉气。有一次我正拿着棍子去重复往日的动作,不料被刘雍和发现了,被他大声斥责了一顿。

记得在去街上的右边有一家可能是大队开的旅店,我也偶然进去看一看那儿的生活。在我的记忆中,母亲也去那一儿吃过一次饭,那是她从邵阳父亲那里回家,只能买到简家陇的汽车票,母亲在此下车,进了此旅店,花了两毛钱(那时两毛钱是个不小的数目),吃了一顿肉丝炒辣椒的饭,当时她问我:你吃饱没有,如果没有,我留些饭给你吃吧。然而在那时,有几个人的肚子是饱暖的。即使再饿,我也连声说着,不饿不饿,您吃吧。一次又一次来到这儿,总有一种诱人的味道,它在挑逗着每一张肚皮,我想哪一天有了两毛钱,就会像孔乙己那样,将一个一个硬币排出来……

回想起那时的课余生活,虽然单调但很充实,比起在田间地头劳作的人们来说,我们可以算得上天上的神仙了,不用晒太阳不用淋雨,吃爷饭穿娘衣,无忧无虑。有时我也去学校图书室借书看,《韶山的路》就是其中的一本,那里有不少优美的散文,我拿出笔记本,摘抄了很多精彩的句子,在写作文时,我常常总要用上几句,它对我的写作帮助不小。

眨眼间,四十三年过去,望中犹记,青春求学路,一半在眼前,一半在梦中。正如黄建高同学说的那样:多少春秋不见音,转眼己是花甲人。古代诗人也说过:二十四桥仍在,波心荡,冷月无声,叹桥边红芍,年年知与谁生?